没消多久,瓦西里神父已经明白了,那些把同一真理像讲给上帝本人听那样讲给他听的人,对于他们自己生活的真理却并不了然。在他们数以千计的渺小的、不相一致的、相互敌对的真理后面,影影绰绰地露出一个巨大的、主宰切的真理的模糊轮廓。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了这个真理,都企待着这个真理,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用人类的语言来表达这个真理—这个关于上帝、关于人类、关于人生的神秘莫测的命运的巨大真理。

为什么开始思考的人总是用力而痛苦的活着,以血肉之躯润滑时代硕大的齿轮,成为历史源源不绝的推动力。


可是我们又在为了什么而浴血,尽管最后我们都只会剩下一句话,一个恒定的公式,被不思考的人格式化,符号化。


明明置身于狂澜和炽焰之中,为什么别人能活得那么轻松,那么毫不费力。


信息越是丰富,碰撞和交锋就越是激烈,摧毁和创建也就越是触手可及。我能听到它们的粗重鼻息,金戈互相摩擦的生硬脆响,能听到什么样污浊的巨浪低吼着扬起,能听到无尽炽焰中细微的爆裂。


这样的升华和堕落即便再有力,大抵也不会撼动他们分毫。


所以我们要一直走在莫比乌斯环上,直到和迈步前的自己再度碰面吗?


那时候还有没有底气告诉那个还未开始的故事,该不该走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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