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消多久,瓦西里神父已经明白了,那些把同一真理像讲给上帝本人听那样讲给他听的人,对于他们自己生活的真理却并不了然。在他们数以千计的渺小的、不相一致的、相互敌对的真理后面,影影绰绰地露出一个巨大的、主宰切的真理的模糊轮廓。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了这个真理,都企待着这个真理,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用人类的语言来表达这个真理—这个关于上帝、关于人类、关于人生的神秘莫测的命运的巨大真理。

有时候看社交软件上那种画好了很漂亮抽象背景,却拿出黑色在上面画树枝,长颈鹿,人或者都市剪影的人,我就很想冲上前去阻止他们将这种可以存在在梦境,水井,天空和幻想中的景象死死地框在某种特定的情景下,让它除了夜空什么也不是,除了是夕阳什么也不是,除了是现实中的场景之外什么也不是,我想让那些颜色存在于动荡的理解之中,可以是一切也可以只是抽象,我看着颜料,等于我看着宇宙间一切在一瞬间包括了这些颜色的事物。

当然,这不过是我这种三脚猫对于他人创造力的另一种指手画脚,自以为能成为更好的作者,默认自己能画出那样漂亮的颜色并且加以改造,简直就像读了名著之后自以为文学大师的白痴读者。所以只能去表达,只能用创作来附和这种自以为的不凡,任由其日益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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