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消多久,瓦西里神父已经明白了,那些把同一真理像讲给上帝本人听那样讲给他听的人,对于他们自己生活的真理却并不了然。在他们数以千计的渺小的、不相一致的、相互敌对的真理后面,影影绰绰地露出一个巨大的、主宰切的真理的模糊轮廓。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了这个真理,都企待着这个真理,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用人类的语言来表达这个真理—这个关于上帝、关于人类、关于人生的神秘莫测的命运的巨大真理。

小时候喜欢收集手表,各式各样的电子表,机械表,父母也宽容地给我带回各式各样的手表,因为我的童年在学校度过,学校唯一允许佩戴的配饰也只有手表,我又没有别的要求。这次回家看到了装手表的盒子,打开来看到那些已经没电很久,早早停止运转的手表,仿佛看到过去自己的尸体那样,我以注视自己蜕下的皮的心情看着它们,觉得可惜,觉得怀念,想起快乐或痛苦的一些琐事,但再也不想戴上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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