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消多久,瓦西里神父已经明白了,那些把同一真理像讲给上帝本人听那样讲给他听的人,对于他们自己生活的真理却并不了然。在他们数以千计的渺小的、不相一致的、相互敌对的真理后面,影影绰绰地露出一个巨大的、主宰切的真理的模糊轮廓。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了这个真理,都企待着这个真理,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用人类的语言来表达这个真理—这个关于上帝、关于人类、关于人生的神秘莫测的命运的巨大真理。

“好想高雅地死去,好想恶俗地活着!好想像无赖那样泥鳅似的活下去,最后死于毫无争议的报复或者天灾,能放肆地责怪自己,并且逃离这责怪,傲慢地漠视任何善意而毫不感动;也好想像骑士和英烈那样高洁地死去,死于对精神的绝对捍卫,笃定于自己的信念,笃定于世界的恶劣,并以死斥责这世界。这两者平行地存在于我的脑海中,丝毫没有冲突。我厌恶这个世界,想要报复性地以死逃离这不断让我陷进去的流沙,我又太爱这地方,深谙我应得的一切原本该是多美好又唾手可得,以及它们当下的遥不可及:我相信世界的美,所以我必须死,死在这灰暗的世界里。这对我而言是毫不矛盾,根植我脊髓深处的想法。”

试着写了那个不想自杀的自杀者的独白,后续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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