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消多久,瓦西里神父已经明白了,那些把同一真理像讲给上帝本人听那样讲给他听的人,对于他们自己生活的真理却并不了然。在他们数以千计的渺小的、不相一致的、相互敌对的真理后面,影影绰绰地露出一个巨大的、主宰切的真理的模糊轮廓。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了这个真理,都企待着这个真理,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用人类的语言来表达这个真理—这个关于上帝、关于人类、关于人生的神秘莫测的命运的巨大真理。

一旦句子里涉及他人而不再仅仅关于自己时,我们就要打起十二万分警惕去关注自己的语境:我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因为什么理由产生了这想法?这想法是否在无意识间指示他人应该如何生活?我是否将自己的意愿,或者这社会和世界的意愿强加在这人身上,忽视了这人的感受或者权利?因此表达不是自由的,表达意味着被看到,被看到意味着负担起责任,但这样的想法是否合理,要求每个人必须无时无刻承担自己选择的社会影响,叫人思考“如果我这样做,意味着我认同其他人也可以这样做,但如果大家真的都这样做的话,是否会造成不良影响,因此我的想法是否合理?”,这样的义务是必要的吗?是作为社会对人的压榨吗?像小说里那个人没在母亲的葬礼上哭泣,他就应该被审判吗?就算我沉迷于思考这问题的后半部分,我们的语境还依旧需要我们为了前半截的理念而努力,所以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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