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消多久,瓦西里神父已经明白了,那些把同一真理像讲给上帝本人听那样讲给他听的人,对于他们自己生活的真理却并不了然。在他们数以千计的渺小的、不相一致的、相互敌对的真理后面,影影绰绰地露出一个巨大的、主宰切的真理的模糊轮廓。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了这个真理,都企待着这个真理,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用人类的语言来表达这个真理—这个关于上帝、关于人类、关于人生的神秘莫测的命运的巨大真理。

“你知道,如果现在这个伤口不是在你自己都说不清的地方,而是在你的脸上,”艾略特咽下了那口酒,“它是你皮肤上豁裂的口子,每个人都能看到,血液是温暖的,顺着你的脸颊滑下来,沾湿你的领子,大家的态度就会大不一样。他们就会尖叫,会关心你,但如果这东西是在你的脑子里,就算你一样地耳鸣,头晕目眩,连自己都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会觉得,是我没有睡够,是我没吃维生素片。同样的,当这伤口腐烂,生出蛆虫,苍蝇从那里飞出来,你会以为,哦,那也是我的一部分,那是我与生俱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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