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消多久,瓦西里神父已经明白了,那些把同一真理像讲给上帝本人听那样讲给他听的人,对于他们自己生活的真理却并不了然。在他们数以千计的渺小的、不相一致的、相互敌对的真理后面,影影绰绰地露出一个巨大的、主宰切的真理的模糊轮廓。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了这个真理,都企待着这个真理,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用人类的语言来表达这个真理—这个关于上帝、关于人类、关于人生的神秘莫测的命运的巨大真理。

迈达斯

  • fgo同人,莫扎特独白,有个人演绎成分,ok的话请继续


    魔神柱允许莫扎特向自己许下愿望,只能有一个,且无法收回,这祝福或诅咒无论如何都会持续到他死亡的时刻。

  沃尔夫冈于是说他希望自己双手触碰到的一切成为不朽的艺术,魔神柱答应了,闭上了自己红色的眼睛,而地球的一端,阿玛迪乌斯也睁开了自己绿色的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于是向往常那样去触碰自己的妻子,触碰自己的乐谱,触碰空气和光,剧院沸腾的欢呼,蛰居在教堂穹顶上的肃穆,融化在糕饼上的奶油和落在外套上的雨水,晚上的黑暗和自己的孤独。他自然也时不时在孤独的时候捂住自己的脸,握紧自己的手,也会用同一双手拥抱自己的好友,笑着去拍萨列里僵硬的肩膀,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同,连他总是坐在琴键前将一切用音符表达也一如既往,他就是这样活着,不断地去写,不断去创造,直到有一天他见到了死神,抓住了死神的一只手,把那只手也变成了堆叠的乐谱,谱子被他命名成“安魂曲”,那次死神落荒而逃,而下一次它再到来的时候,沃尔夫冈已经连手都抬不起来,他被死神的手触碰,然后悄无声息地连同蜡烛的光一并带走了。

  死后他站在星空里,看着魔神柱说,你说过让我许愿,但是我没感到我的人生有任何不同。魔神柱于是给他看了他死后的世界:他的每一首曲子都被珍藏起来,千百次地被演奏和传唱,他的人生和他所生活的社会被不断以新的形式:音乐剧,现代艺术,雕塑和小说演绎着,他的妻子和同僚以不同的形象千万次地在戏剧中露面,有负面的污蔑,也有正面的赞颂,尤其萨列里,他的老朋友萨列里,他的名字成了他一生中无法剥离的邪恶脚注,面孔被千万次地扭曲,被谣传甚至深信成杀了沃尔夫冈的人,连乐谱都失传了大半。沃尔夫冈绝望地看着这一切发生,询问魔神柱,我还能做什么?这诅咒什么时候能解除?我已经死了,死去几百年,骨殖都变成花又枯萎了,这一切还无法结束吗?

  魔神柱说,这是你许下的愿望,我无法改变任何一处,你许下了迈达斯的愿望,但和他不同,你无法光靠把手浸泡在河水里洗去那个诅咒。

  莫扎特于是看着自己向魔神柱走来的路,漆黑的深空里留下了金色的繁星,紧随在他的身后,他的手上不断掉落着星星,星星们燃烧着又熄灭,不断从他的指尖掉落,沉进深不见底的银河里。

  他低声笑着:让世界毁灭好了,这诅咒或许就能彻底结束了吧。

  但令人难以预料的是,世界的确差点毁灭,而他成为力挽狂澜的一份子也参与了其中,像任何一本童话故事里那样代表正义和希望赢得胜利,他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老朋友了,人类史的英灵或许比星星还多,真要让他碰到,可能性还真是微乎其微。但他还是碰见了,依旧是在他濒死的时候,对方的名字依旧是萨列里,但早就面目全非,所有的不同都已经成为定数,他无法做到改变任何一句传闻,无法为他辩护哪怕一句,萨列里以这样的形象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而自己难辞其咎。

  “在一切结束的时候,弹那首小星星变奏曲吧。”他最后只说得出这样的话,就又陷入了漆黑的星空之中,像生前那样,什么都来不及做到。

  我无法像迈达斯那样把变成了金像的人变回血肉,沃尔夫冈在漆黑中捂住了自己的脸,星星随着眼泪掉进奔腾的银河里,我到头来还是除了音乐一无所有,我的手不配握住乐谱以外的任何东西,我不该拥抱他,我不该许下那个愿望,哪怕这愿望曾让我多么快乐,哪怕或许就是这个愿望让我能同他交好。我真想再一次像生前那样毫无顾忌地和他并肩站着,我想安抚他,然后我们重新拥抱对方,像最开始的时候那样。

  最后一切真的结束了,隔开沃尔夫冈和萨列里的漆黑星空像玻璃那样声势浩大地碎裂了,萨列里坐在雪原上弹奏着那首曲子,而莫扎特就在他的面前,于是在这任何历史都不会被记住,任何诅咒都不会应验的时空的空白中,莫扎特向萨列里跑去,紧紧地拥抱了他,随后一起被膨胀的空白蒸发了,永远地消失在时间的夹缝里,谁也没有看到,也没有记住这一刻。


一个多小时的即兴摸鱼,完成度各种意义上堪忧但是肚子疼得不能思考了,我自己也没有把握到底写成了什么样,只能希望大家能享受读这段东西的几分钟吧。因为没有怎么写过同人,不知道怎么打tag,因为其实是莫扎特的独白所以没打萨列里的tag,感觉这样应该没有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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