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消多久,瓦西里神父已经明白了,那些把同一真理像讲给上帝本人听那样讲给他听的人,对于他们自己生活的真理却并不了然。在他们数以千计的渺小的、不相一致的、相互敌对的真理后面,影影绰绰地露出一个巨大的、主宰切的真理的模糊轮廓。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了这个真理,都企待着这个真理,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用人类的语言来表达这个真理—这个关于上帝、关于人类、关于人生的神秘莫测的命运的巨大真理。

从高三作死选了现代艺术史当选修开始就对这方面超感兴趣,但是我个人感觉国内环境对这些艺术作品的接纳程度本身不高,和朋友聊起来对方都一副退避三舍的样子,我猜一半是以为这东西真多深奥恐怖,另一半是以为这群艺术家都是骗子,所以一直在想“要不要简略地写写他们的介绍,挂在博客里呢?就写写最基本的科普,我也只懂些皮毛,但这类还是没问题吧?”,最后还是打消了这种想法,因为我再花心思,再努力去总结,有些东西就是必须去阅读原本的第一手资料,不是咀嚼之后喂给观者能传达的,再说了,现在上网搜一搜,哪怕是纪录片,看它一两片也多少有谱,资料是触手可及的,我没有咀嚼了喂人的必要,都是成年人了。而且我讨厌这种想法:我要简短好懂地总结些什么才能传达给观众。没有事情是好懂的,没有信息是你不花心思就能简单摄取的,在这信息泛滥的当代,信息本身的重量被低估了,起码我是这样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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