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艺术作品的含义先是粗暴地定义为必定正确的说教,其次再以讽刺为范畴进一步缩小含义的可能性是打什么时候起头的坏习惯我说不清,但确实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我认为作品很多时候真的没想教你什么,就算有也真的不是告诉你要去抨击什么;有时候这个故事就是一个好玩的故事而已,就是塑造有意思的节奏,像写一支好听的调子一样,不填词,就哼哼便让人开心;或者就是只想给你一个环境让你去感受某些说不清道不尽的情绪和状态,展现一种感觉,展现矛盾,虽然这些状态很多时候会是愤怒的,会想要撕咬什么,但说到底其实都是作者本人以寂寞的姿态向读者展示某种跨越时间和个别性的事物,一种有时候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源头和理由的,对那些事物的仰慕和信赖。我自私地以为把所有创作者想成孤独的,脆弱的,在大义凛然地点燃自己后会和所有人一样疼得面容扭曲的一个勇敢而聪慧的普通人,会更容易接近他们想要传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