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消多久,瓦西里神父已经明白了,那些把同一真理像讲给上帝本人听那样讲给他听的人,对于他们自己生活的真理却并不了然。在他们数以千计的渺小的、不相一致的、相互敌对的真理后面,影影绰绰地露出一个巨大的、主宰切的真理的模糊轮廓。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了这个真理,都企待着这个真理,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用人类的语言来表达这个真理—这个关于上帝、关于人类、关于人生的神秘莫测的命运的巨大真理。

含混不清,似乎另有所指,粗野而理直气壮,不讴歌任何东西,不贬损任何事物,像是相信这世界遵循轨道运行又充满意外,不理解这世界,并将其解读为一种永恒的悲剧——我们再也写不出这样的东西,唱不出这样的歌谣,但我仍旧将其当做一种幸运:我们足以肢解命运,仔细研究其断面和血脉,我们的世界由不可控变为可控,所以神话已经死去。我为此而骄傲,我因此要高歌我的时代,像任何一个孩子,我急切地要扼杀父母的形象。

评论
热度(21)
© Dwight_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