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对现代艺术的一切依旧动摇着,如果一种东西需要三份文凭才能看懂,需要相信颜料和抽象同自由相关联,不是任何人都能读懂的,那么是否就是失败的,是否就是背叛了人类,但所谓艺术和人类真的有初衷吗?人类存在所谓创作的,最原始最“天真”最野蛮的意义吗?当原始人在石壁上创造出历史上第一幅画的时候,当那头红褐色的野牛被涂上去的时候,它象征着什么吗?它是向往,恐惧还是记载,它知道之后人类将因其生出数不胜数的梦境,将因此互相勾心斗角,流泪和大笑吗?初衷是多么不可靠的事情,多么卑微又无趣的一种美化了的,不存在的轴心:我们进食,排泄,细胞诞生又死去,我们还是原来的我们吗?我们又何曾有过所谓出生的初衷?一切都是在进行中有了短暂的,不断被更替着的答案和意义,起码我如此相信,也出于幼稚的自大和表达欲将这段话逐字逐句打出来,投进这风暴一样的,永存的每一场梦境之中,暗自祈祷能成为对哪怕一个人而言的那头红色野牛,繁殖出无数其他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