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消多久,瓦西里神父已经明白了,那些把同一真理像讲给上帝本人听那样讲给他听的人,对于他们自己生活的真理却并不了然。在他们数以千计的渺小的、不相一致的、相互敌对的真理后面,影影绰绰地露出一个巨大的、主宰切的真理的模糊轮廓。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了这个真理,都企待着这个真理,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用人类的语言来表达这个真理—这个关于上帝、关于人类、关于人生的神秘莫测的命运的巨大真理。

他在音乐剧里一直都只是个配角,只用站在旁边,第三幕的正中敲着手杖,再喝几声打节拍就是他的全部工作。

他不晓得自己的几声呼喝有多少作用,也不知道自己何时会被辞退,为什么现在还能站上舞台。他年轻时也听过各式各样的传世名篇,写过讨论未来趋势的论文,但如今他早就无所谓这些了——聚光灯下炽热的光滑木地板,飞扬的音符和语调,一切理所应当、有条不紊地奔向无法改变的结局,周而复始。这可不是哪儿都能找到的。

真美好啊,他第无数次敲下手杖时还是这么想着,激动地踏起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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