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消多久,瓦西里神父已经明白了,那些把同一真理像讲给上帝本人听那样讲给他听的人,对于他们自己生活的真理却并不了然。在他们数以千计的渺小的、不相一致的、相互敌对的真理后面,影影绰绰地露出一个巨大的、主宰切的真理的模糊轮廓。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了这个真理,都企待着这个真理,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用人类的语言来表达这个真理—这个关于上帝、关于人类、关于人生的神秘莫测的命运的巨大真理。

以我的理解,艺术品是在切开生活,讲它的一个断面,生活就是作者本身,而切开作者本身的话目光所及的情感就是断裂的:情感,事实,美学都是断裂的。所有人都感受过身份的无可调和,而这点在创作者身上被无限放大,像你去形容一颗石头,越形容它就越脱离其它石头的形象一样,我认为作者会因为运用技法来形容生活而被从他或她所生活的情景中绑架。但这不是什么稀奇事,在现在几乎匿名的网络上更为普遍,我们无法抗拒描述和概括的诱惑,所以我们无法脱离被割裂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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