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消多久,瓦西里神父已经明白了,那些把同一真理像讲给上帝本人听那样讲给他听的人,对于他们自己生活的真理却并不了然。在他们数以千计的渺小的、不相一致的、相互敌对的真理后面,影影绰绰地露出一个巨大的、主宰切的真理的模糊轮廓。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了这个真理,都企待着这个真理,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用人类的语言来表达这个真理—这个关于上帝、关于人类、关于人生的神秘莫测的命运的巨大真理。

我不认为任何一种死亡和牺牲值得歌颂,它们都需要我们的反省,对自身、文明和社会的反思,我作为一个脆弱的人类,作为一只向一切快乐和阳光进发的动物,凭什么我得赞颂牺牲?凭什么我要膜拜血和遗骨?一切的痛苦都是我们无法把自己塞进某种管道所造成的,那么为什么管道存在,凭什么它定义了我?任何推进了历史的东西都值得反思,我们不应该回味这种悲剧式的胜利在文学上是多么美味,而是寻思我们要如何从一开始就扼杀这种可能性,我认为历史书就是挂满白花的坟堆,山峦一样连绵不绝,我看不到所谓光和热,我看到成山的白骨,流干净血液的尸堆。痛苦都有其解决方法,追求痛苦这人类最大的政治正确早该被破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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