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消多久,瓦西里神父已经明白了,那些把同一真理像讲给上帝本人听那样讲给他听的人,对于他们自己生活的真理却并不了然。在他们数以千计的渺小的、不相一致的、相互敌对的真理后面,影影绰绰地露出一个巨大的、主宰切的真理的模糊轮廓。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了这个真理,都企待着这个真理,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用人类的语言来表达这个真理—这个关于上帝、关于人类、关于人生的神秘莫测的命运的巨大真理。

对于征服和收复我已经受够了,对于愤怒我已经厌倦了,对于切割,刺穿和撕咬我已经提不起劲,可回过头去这竟然是我自幼被教导和迸发的,我昂起头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撕咬,算不上坏,以经济角度甚至颇好,可我对自己太失望了,我被围困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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