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消多久,瓦西里神父已经明白了,那些把同一真理像讲给上帝本人听那样讲给他听的人,对于他们自己生活的真理却并不了然。在他们数以千计的渺小的、不相一致的、相互敌对的真理后面,影影绰绰地露出一个巨大的、主宰切的真理的模糊轮廓。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了这个真理,都企待着这个真理,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用人类的语言来表达这个真理—这个关于上帝、关于人类、关于人生的神秘莫测的命运的巨大真理。

“我每晚都在阴影里编纂故事,黎明便忘记,黑影里一切都旖丽得可怖,拂晓的光能杀菌。”

“你愿意靠在我枕边吗,我会把那些故事讲给你听,别问我真假,也不要寻思意义,当童话——当我骨髓最深处的踢踏舞步,当我夜半的笑料,第二天便忘掉,彻底忘掉,送给所有阳光。我发誓我的一切燃烧起来,那撮磷火比基督的血还明亮,想瞧瞧吗,想瞧瞧我这凡人唯一不凡的一刻钟吗?”

“你愿意吗?”奥洛夫笑了起来,路灯光打在他的金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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